中国经济的成就,在世人眼中光芒四射。看那纵横交错的高铁网,遍布城乡的5G基站,还有出口全球的新能源汽车,无一不彰显着一个制造强国的实力。GDP总量稳居世界第二,制造业产值更是全球第一,这似乎就是富裕的代名词。
然而,一位对中国经济有着深刻洞察的学者,却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。知名经济学家金刻羽女士,近日在一次国际经济论坛上语出惊人:中国若不能成为消费大国,就永远无法真正富裕。
这番话,如同当头棒喝,让人们开始审视这份光鲜数据背后的深层结构。它点出了一个核心矛盾:强大的生产力,为何与国民普遍的消费意愿形成反差?
长期以来,中国经济的增长,主要靠着“投资”和“出口”两大引擎驱动。我们仿佛一个全球的“生产车间”,夜以继日地生产商品,输送到世界的每个角落。
这种模式曾带来惊人的发展速度,但金刻羽的警示在于,如果国民自身的消费能力和意愿跟不上,那么再多的生产也难以转化成全民的富裕。财富的积累,就会出现失衡,经济的内生循环也会遭遇瓶颈。
数据不会说谎。中国的最终消费支出占GDP的比重,大约是54%。这个数字,与那些公认的发达国家相比,确实有些差距。
比如,美国这个比重高达约68%,而日本也维持在60%左右。这表明,我们的经济结构,在某种程度上,有些“偏科”。
过度依赖外部市场,也让中国经济面临更多不确定性。近年来,中美贸易摩擦时有波折,欧美国家也在积极调整供应链布局,部分制造业链条已经开始向东南亚等地区转移。
这种国际环境的变化,让我们的出口导向型经济模式,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外部压力。同时,国内的资本,有时更倾向于追求短期投资利润,这也在无形中挤压了创新和高端服务业的发展空间。
金刻羽认为,中国若想真正迈入发达国家行列,就必须调整经济增长的重心,将“消费”摆在核心位置。她特别指出,补齐服务业这块“短板”,是中国经济突破瓶颈的关键。
目前,中国服务业的发展,与发达国家确实存在明显差距。截至2024年底的数据显示,服务业吸纳的劳动力约占全国的47%,贡献的GDP比重约50%。
而在欧美等发达国家,这两个数字通常都超过70%。这意味着,中国服务业在规模和质量上,都有巨大的提升空间。
服务业的滞后,也直接影响了国民的就业选择和消费体验。许多年轻人发现,除了选择考编制、进工厂或者在互联网行业内卷,其他职业发展路径似乎相对有限。
国内的服务业,不少还停留在低端、同质化的状态,缺乏创新和高附加值。这便有了我们常说的“出境消费”现象:国人宁愿漂洋过海去买日本的马桶盖,德国的奶粉,瑞士的手表,甚至远赴韩国做医美,或让孩子去欧美接受教育。
这股“海外消费潮”,恰恰反映了国内在高端、多样化服务供给上的不足。此外,许多城市的商业空间也常被诟病“千城一面”,缺乏有温度、有创意、能吸引人的独特场所。
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(IMF)中国处长普拉萨德曾一语道破症结:中国人不敢花钱,主要原因在于房价过高和工作收入不稳定。这话戳中了许多人的痛点。
高房价就像一个“吞金兽”,常常掏空一家“六个钱包”才勉强凑齐首付,这几乎榨干了家庭的绝大部分积蓄。而就业市场的不确定性,又迫使人们不得不为未来,尤其是疾病或失业,预留大笔“救命钱”。
身边不乏这样的例子。一位卖煎饼的大姐告诉我,她丈夫的收入从过去每月八千多元,降到了现在的四五千元。这意味着,一台普通的冰箱,他们也得攒上半年才能买。
还有互联网公司的朋友,月薪两万,看似高薪,但每月房贷一万二,孩子幼儿园学费五千,再给父母预留一万看病钱,真正能用来消费的,只剩下两千元。这些鲜活的案例,都在告诉我们,民众“不敢消费”背后,是实实在在的经济压力和不安全感。
“民生分”比“硬GDP”更硬
金刻羽提出,要破解消费困境,必须从根子上改起——地方政府的政绩考核机制。过去,地方政府普遍“唯GDP论英雄”,更看重修路建厂、招商引资这类“硬指标”。
这导致他们更倾向于大刀阔斧地建设工业园区,而对教育、医疗、社区服务、文化旅游等“软指标”,往往不够重视。于是,很多城市出现了工业区拔地而起,但周边的民生服务却寥寥无几的尴尬局面。
这种体制性障碍,无疑阻碍了消费环境的改善。金刻羽建议,应将“消费能力”和“消费质量”纳入地方政府的考核体系,并且与财政分成和干部晋升直接挂钩。
这相当于给地方政府换了个“指挥棒”,引导他们把工作重心,从单纯追求生产数字,转变为实实在在提升国民的消费能力和生活品质。
我们不妨看看邻国的经验。日本在经济转型中,除了提高国民收入,还大力发展本土文化旅游和完善社区养老体系。韩国则通过提升城市美学和鼓励青年创业文化,成功带动了内需。
在国内,也有一些积极的尝试。比如成都、合肥等城市,在发展高端制造业吸引人才的同时,也积极培育夜市经济和特色消费,形成了产业与消费良性互动的局面。
推动服务业的健康发展,也意味着要打破壁垒,鼓励民营企业乃至外资,在公平竞争的环境下进入医院、学校、旅游等领域。市场竞争能有效提升服务质量,让价格也更加合理。
我的护士表姐就常说,国内高端护理服务供不应求,而一些基础服务又流于形式。如果能有更多专业机构参与进来,对整个行业和消费者都是好事。
这种消费转型,反过来也会倒逼制造业升级。过去很多出口商品质量上乘,但价格偏高。现在要“出口转内销”,如何适应国内消费者对性价比的追求,是个挑战。
这就需要工厂通过减税、获得补贴或优化供应链等方式,有效降低成本,或者对产品进行功能升级,满足国内市场的需求。
值得一提的是,年轻一代的消费观念正在悄然改变。我的侄女放弃了稳定工作,选择开咖啡屋。她说:“工作是为了生活,不是为了活着。”他们更愿意为热爱和体验买单,这为服务业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无限可能。
当然,也有声音提醒,我们不应简单模仿美国那种建立在借贷基础上的消费模式,毕竟美元的特殊地位难以复制,盲目借债消费风险巨大。这番担忧不无道理,但正如许多分析所指,我们不能因此因噎废食,盘活内需,激活消费,仍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。
金刻羽的警示,深刻而直接。它不仅是对当前经济模式的警醒,更是为中国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。这场从“生产大国”向“消费大国”的转型,无疑是一项庞大而复杂的系统工程。
它不仅牵涉到收入分配机制的改革,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,以及服务业的全面崛起。更核心的是,它要求我们治理理念的深层变革,从单纯追求数字增长,转向真正关注民生福祉。
真正的富裕,不该仅仅是冷冰冰的GDP数据,而应该体现在国民鼓鼓的钱袋子里,体现在他们敢于消费、乐于享受生活的底气和意愿。当经济的活力,不再只是机器的轰鸣,而是热闹的商业街。
当创新层出不穷的服务业蓬勃发展,当千家万户洋溢着浓郁的烟火气和幸福感。那时,中国才能真正称得上是一个既富强又富裕的国家,才能实现内生驱动、可持续的高质量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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